洛阳网6月23日讯 台湾闽南人自称“河洛人” (当地人念作“河洛郎(lang)”),他们说的话就叫“河洛话”(当地人念作“河洛伟(wei)”)。“河洛郎”是台湾最大的族群,占台湾总人口的70%以上,所以,在台湾河洛话又称“台湾话”。河洛话,源自华夏古汉语,和现在的洛阳方言能够说是“亲属”,“一千年前是一家”。
22日,台湾大学文学院特聘教授、台大中文研讨所博士杨秀芳女士,在台大校史馆承受本派记者独家专访时这样表明。
单单一个“成”字,在河洛话中就有xing(行)、xia(霞)、qia(恰)、jia(家)四个读音。而一字两音、一字三音,在河洛话中许多存在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
杨秀芳女士以为:一字多读的言语现象,是由前史上屡次北方居民南迁,带来的多层次言语累积而成,反映了河洛话构成的几个重要前史时期。
学术界一般以为,河洛话至少能够区别出秦汉、南北朝、唐宋三个层次。而河洛话中,一字两读、三读乃至多读正好反映了不同的前史层面,就像考古学上不同朝代的土层相同。一字多读,可说是多层次古汉语的古音遗存。
以“石”字为例,河洛话中,说“石头”时,石念作“jiu(九)”,是秦汉层古音的反映;说“石榴”时,“石”念作“xia(霞)”,是南北朝古音的反映;说读书音时,“石”念作“xie(写)”,是唐宋时期古音的反映。
杨秀芳说,河洛话,可谓我国古汉语的活化石,研讨河洛话,能够清楚地看出,河洛话和华夏古汉语有亲近的言语联络。
华夏古汉语有平上去入四声,古入声到现代汉语普通话现已消失,而河洛话入声任旧存在,四声各分阴阳,成为阴平、阳平、阴上、阳上、阴去、阳去、阴入、阳入,俗称八音。其中阳上和阳去恰好在声调上是同一个调值,合并成“阳去”,所以实践上有七种腔调。
台湾“河洛郎”把“芳”念作“滂”,“飞”念作“杯”,“蜂”念作“滂”,“河洛郎”一般发不出“f”这个齿唇擦音,轻唇音读如重唇音;“河洛郎”说话时,常把“猪”念作“滴”,在言语学中,是“端系”和“知系”不分。
这是为什么呢?杨秀芳女士以为,河洛话之所以轻、重唇音不分,“端系”和“知系”不分,首要是因为河洛话反映了唐代从前的华夏古汉语的特色。
在唐代,古汉语的重唇音割裂产生了轻唇音,而“端系”、“知系”也产生分解,所以现在的洛阳孩子能够很容易地发“f”、“zh”这两个音;但福建偏居东南一隅,相对阻塞,河洛话(闽南语)仍就坚持唐代之前古汉语的发音特色,没有跟上唐代这一大的语音改变,所以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方言体系。
许多洛阳人会感到古怪:洛阳人和“河洛郎”不是亲属吗?那为啥台湾人说的河洛话我们洛阳人一句也听不懂?
杨秀芳女士说,20世纪80年代,大陆学者从前具体区别“我国十大方言”,分别是官话、晋、吴、徽、湘、赣、客、粤、平话、闽。洛阳地处华夏,和北方各地联络严密、互动亲近,所以从方言学上说,洛阳方言和北京方言相同,归于官话体系;河洛话则归于相对关闭的闽方言体系。两种方言尽管是“亲属”,却归于“远亲”,不归于同一个方言体系。
已然河洛话和洛阳方言不归于同一方言体系,但“河洛郎”和洛阳人是“亲属”,是亲属,就会有相通的血脉。
杨秀芳从书架上拿出一本《洛阳方言辞典》,笑着说:河洛话说“日头”,而洛阳方言也说“日头”; 河洛话有“雨濛濛”的说法,洛阳人也说“濛濛雨”;在描绘下雨、下雪时,河洛话和洛阳方言都会说成“落雨”、“落雪”;天气晴朗,洛阳人和“河洛郎”都会用“好天”来描述;描述用手或瓢浇水的动作,洛阳人和“河洛郎”都说“戽” ,念作“huo(或)水”……
“河洛郎”长时间日子在台湾,尽管受台湾原住民影响,有一小部分词汇来自原住民言语,又因日本人殖民统治五十年而运用一些日语借词,但从全体来说,河洛话来源于华夏古汉语、和洛阳方言是“亲属”这一说法不容置疑。
“洛阳的朋友无妨到台湾走一走、看一看,好好和‘河洛郎’聊聊,您一定会发现,洛阳方言和河洛话存在许多类似点。”采访结束时,杨秀芳笑着向洛阳人宣布约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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